POW 小货币的死亡螺旋

距离中本聪发表比特币白皮书已经整整十年了。 在中本聪长达 9 页的白皮书中，他提出了一个完全通过点对点技术实现的电子现金系统，这个电子现金系统使用工作量证明（POW）和一套可行的激励系统，确保系统的安全性。

中本聪认为，只要大部分 CPU 算力不打算协同攻击全网，那么诚实节点就会产生超越攻击者的最长链，系统就会继续安全运行。 在白皮书的第六部分“激励”中，他写道：

如果一个贪婪的攻击者能够调动比所有诚实节点加起来更多的 CPU 算力，那么他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将其用于诚实工作以产生新的电子货币，要么将其用于双花攻击。 然后他会发现遵守规则和诚实工作更有利可图。 因为这些规则让他拥有更多的电子货币，而不是破坏系统，损害他自己财富的有效性。

比特币白皮书已经成为加密货币世界“开创性”的座右铭。 当时，中本聪就预言人们会通过电脑中的CPU来挖比特币，而CPU就像一张票，用来裁决系统中的差异。 至于GPU挖矿兴起后的没落，使用特殊芯片的Asic矿机走上历史舞台成为标配，算力租赁的盛行及其带来的种种弊端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算力战争，以及数字货币期货市场的繁荣带来的毁坏货币的卖空利润，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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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君士坦丁堡升级前夕，ETC遭受51次攻击

1 月 5 日世界标准时间 19:58:15，以太坊经典网络（ETC）遭到 51% 的攻击。 攻击主要集中在交易所Bitrue。 攻击的核心地址为0x24fdd25367e4a7ae25eef779652d5f1b336e31da，数千个ETC被双花。 攻击发生前，有人观察到算力租赁平台Nicehash上有大量算力被出租用于挖ETC。

攻击者的目标不仅仅在这几千个ETC上。 由于ETC开发团队的谨慎和缓慢的反应以及对方手中大量的算力，这一无形的打击总共持续了一周。 除了Bitrue，Coinbase、Coincheck、Gate.io等大型交易所也遭到攻击。 截至目前，已有超过20万个ETC被盗，损失超过100万美元。

虽然在双花事件发生后，ETC开发团队发表公开声明，表示正在研究重组保护，甚至改变算法以应对51攻击，但他们稳健的作风决定了他们不会在未正确执行前草率行事。研究和分析。 任何变化。 不过，区块链安全公司慢雾团队表示，已掌握足够证据锁定近期以太坊经典（ETC）区块链攻击事件的幕后黑手，并将相关信息告知ETC开发团队。

攻击者可能是未公开身份的重量级人物。 CoinPrices 的联合创始人 Matt Odell 在 Twitter 上推测攻击者是以太坊 (ETH) 的利益相关者。 1 月 16 日即将到来的君士坦丁堡硬分叉会将网络通货膨胀率降低到 0.5% 到 1% 左右，而在硬分叉之前攻击 ETC 减少奖励可能会阻止矿工迁移到 ETC。 （ETC的开发团队也预测，ETH转化为ProgPow或PoS后，随着矿工逐渐迁移到ETC网络，ETC将成为工作量证明Ethash算法上的主导链。）

有趣的是，在慢雾将信息告知ETC开发团队后不久，攻击者就停止了对ETC发起51%攻击。 更有意思的是，被攻击的交易所Gate.io在1月10日也就是1月10日，也就是信息被通报的当天，也从ETC网络中51%的攻击者手中收回了价值10万美元的ETC。

也有人猜测，如果攻击者的目的不是为了盈利，也不是以太坊的利益相关者，那么他的动机可能是为了引起业界对区块链共识算法和算力保护的关注。 毕竟这次攻击暴露了POW小币种的脆弱性。

攻击停止后，ETC个体矿工算力占比呈上升趋势。 任何人仍然可以轻松租用足够的 ETC 算力对网络发起 51% 攻击，ETC 网络的攻击风险将有增无减。 只要有人想攻击 ETC 网络，他们仍然可以继续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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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货币的黑暗森林

POW的世界很安全，但POW的世界也很危险。

同样算法下，占据最大算力的POW币种是安全的，而其他币种则处于危险境地。 因为“猎手”可以随时从算力最大的币种出动，或者租用足够的算力攻击那些算力较小的币种。 但在拥有最大算力的货币中，“猎手”无法租用如此庞大的算力来颠覆系统。

比特币核心开发者Jimmy Song：对比特币发起51%攻击非常困难

ETC只是庞大世界画卷的一个小缩影。

在三体世界中，由于猜疑链的存在，科技的爆炸，以及有限的资源总量，当一个文明发现另一个文明时，他们的做法就是开枪摧毁。 或者，他们会选择隐藏自己，躲在层层黑暗之下以太经典etc挖矿最新收益，再也不会回来。

量子学派创始人罗金海认为，基于POW的数字货币世界也存在这样的黑暗森林。 在 2018 年 9 月的一篇文章中，他写道：

会不会有算力去攻击其他币种来维护一个社区币种？ 有可能的。 如果本币算力极度中心化，当新币与本币竞争，目标威胁到本币利益时，本币的“超级算力”有足够51%的压倒性算力，而且很可能是猎人出手。

难怪 CoinPrices 联合创始人 Matt Odell 推测是 ETH 利益相关者对 ETC 发起了 51% 攻击。 在ETC遭到攻击后，以太坊创始人Vitalik第一时间表示，此次事件证明ETH转向POS是正确的——这次攻击对以太坊社区是有利的。

在ETC之前，比特币的分叉币BTG也遭到了51%的攻击。 BTG被攻击的背景更为复杂。 有一种说法是，在BTG出现之前，BCH作为BTC的唯一分叉币种，试图与Core控制的BTC（当时BCH的粉丝称之为BCE）竞争谁才是真正的比特币。 因为BCH的势头一度很高，币价暴跌，算力暴涨，让Core的支持者心存不安。 作为BTC的第二个分叉币种，BTG的出现挽救了Core在舆论上的被动局面，使得BCH在地位上成为众多分叉币之一，而不是可以与Core抗衡的比特币。 经过。

因此，BTG损害了BCH社区的利益。 BTG的创始人廖翔也是一个见人就骂比特大陆、骂吴忌寒的“喷子”。 最后，在 2018 年 5 月，BTG 遭到恶意矿工的 51% 攻击。 攻击者还在算力租赁平台Nicehash上租用算力进行攻击。 虽然吴忌寒本人否认是比特大陆发动的攻击，但廖翔一直坚持这一点。 没有人能说出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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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螺旋：严酷的真相

在这样的黑暗森林系统中，算力大的币更容易存活，算力小的币更容易死去。 仍然以ETC为例，之所以对ETC进行51%攻击，是因为近期区块链资金热度下降导致全网挖矿算力下降，使得攻击成本特别低。 如果ETC的价格一路下跌，随着攻击成本的降低，51%的攻击会变得更加容易和频繁。 如果开发者没有找到干预响应的方法，就会形成一个死循环。

莱特币创始人李启伟发推称：“要小心那些在各自算力上不占优势的数字货币，尤其是那些容易租借算力（NiceHash-able）来挖矿的数字货币。” 这是在 POW 黑暗森林世界中需要注意的重要事项。

我们继续回到罗金海设想的POW数字货币的黑暗森林世界。 罗金海认为，算力中心化是“黑森林”攻击的前提。 算力中心化意味着算力中心与币种利益高度绑定，中心愿意为币种的发展买单以太经典etc挖矿最新收益，以淘汰其他算法相同的竞争币种。 在这样的世界中，有四点构成了战争的基础：

1. 相同算法的加密货币在“黑暗森林”中；

2、森林具有强大的中心化计算能力；

3、算力与本币之间存在很强的利益绑定；

4. 新币种与目标币种存在竞争，目标币种威胁币种利益；

同时，罗金海认为，发起“黑暗森林”攻击时，攻击者需要满足以下要求：

1. 有足够的算力覆盖目标算法的51%；

2、具备实施算法攻击的技术能力；

3.拥有一个隐藏身份的公共矿池；

在ETC和BTG的51%攻击中，Nicehash为攻击者提供了攻击条件。 一个公共的算力租赁平台使得攻击者隐藏身份变得极其容易（暴露身份可能会导致攻击者遭到报复），成本变得非常低。 ——矿工不拥有自己的硬件设备也能挖矿，这是比特币白皮书的作者中本聪没有想到的。 否则，他需要考虑的维护系统安全的激励模型就会变得非常复杂。

但随着算力租赁的盛行和数字货币金融市场的发展，黑暗森林的本质可能更接近中本聪构想的“激励”模式。 在罗金海的设想中，使用51%攻击破坏一个币种背后的动机是为了保卫这个币种，让这个币种有好的发展。 这个动机还是积极的（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东西）。 然而，在现实世界中，一个对ETH没有感情、没有兴趣的矿工，如果攻击ETC能赚到大钱，还是会去做。 虽然这件事间接有利于 ETH 社区，但他不在乎（他的动机是消极的）。

如果破坏能给人类带来好处，人类就会热衷于破坏。

我们可以将那些躲在森林后面的射手分为两类：一类是为了保护货币而射击的猎人，即使一次攻击不能直接带来收益，他们也愿意为货币做出牺牲； 是一个没有货币保护的猎人，可以直接从破坏中获利。 前者就像一个有权有势的政治家，而后者就像华尔街的金融巨头。

两者对于那些在同一种POW算法下发展良好，名声稍差的小币种来说都是不可忽视的威胁。 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扣动扳机。

这可能是没有新项目继续采用 SHA 256 算法的原因。 如果一个项目方有远大的志向，想在加密货币领域有所作为，一定不想掉进比特币所在的黑暗森林，直接把项目送进绞肉机。 但是，对于那些没有强大背景，同时又没有改变算法的分叉币来说，“黑森林”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巧合的是，ETC和BTG都是最知名的两种币种的分叉币，都没有可靠的背景为自己提供足够的守护算力。

让我们回头看看中本聪的这句话，一定会读出新的含义：

如果一个贪婪的攻击者能够调动比所有诚实节点加起来更多的 CPU 算力，那么他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将其用于诚实工作以产生新的电子货币，要么将其用于双花攻击。 然后他会发现遵守规则和诚实工作更有利可图。 因为这些规则让他拥有更多的电子货币，而不是破坏系统，损害他自己财富的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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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超越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的世界是惊心动魄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对你扣动扳机。 然而，“黑森林”的根源是什么？ 我们能逃离这样的世界吗？

让我们回到区块链的起源。 区块链的新颖之处在于它分离了系统中维护全局变量的写入节点。 在传统系统中，我们需要依靠相互信任的第三方来记账，记账人中没有坏人。 但在区块链世界里，这个权利对任何愿意参与系统的人开放，包括坏人。

“黑森林”的原因是坏人可以进入系统进行攻击。 但是，如果我们使用不同的方法将坏人拒之门外呢？

例如，以太坊正在放弃 POW 机制，转向 POS。 EOS也抛弃了POW，直接采用了DPOS。 在这些社区里，未来谁的算力最多，谁就说了算，但谁的筹码最多，谁对系统最感兴趣，谁就说了算。 ——持币大户作恶动机最小。 当然，这种措施也会带来相应的非议，比如让富人更富，让穷人更穷，因此也被称为“财阀治理”。

我们需要反思“算力就是力量”这个事实。 如果这个世界完全按照“算力就是力量”的规则运行，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没有什么可以限制算力中心。

事实上，数字货币能否繁荣发展，不仅取决于矿工，还取决于公链开发者、持币者、生态开发者，如DApp开发者。 既然如此，为什么让矿工只控制币的生死才是合理的呢？

我们还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尽管遭遇了51%攻击，ETC的跌幅却控制在20%以内，价格并没有恐慌下跌。 ETC的开发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离开，它的核心社区成员也没有因为这件事离开。 （详见文末碳链价值对ETC狗大叔的采访）

即使发生如此大规模和严重的51攻击，ETC官方也坚持了他们一贯的原则，表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重组整条链，不会回滚链上记录。 2016年，出于同样的原因，以太坊经典社区秉承“代码即法律”的理念，与Vitalik分道扬镳，保留了以太坊原链。

《黑暗森林》有一个非常绝对的假设，就是认为算力控制一切。 然而，现实远比理论和极端想象复杂。 从ETC和BTG的例子来看，即便是在算力的高度威慑甚至破坏下，这些币种的共识并没有立即崩溃，而是以某种方式继续运行。 从BCH和BSV的算力大战来看，开发者设置的重组保护确实起到了安全作用。 从这个意义上说，算力带来的力量正在被削弱。

此外，开发者和社区成员也在用各种方式对抗算力带来的恐怖。 2018年3月，为了抵御Asic矿机可能带来的算力集中，门罗币实施了惨烈的硬分叉。 向来团结一致的门罗社区在这次硬分叉中一分为四。 给Asic矿机厂商带来损失。

在早期的 POW 世界中，算力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但到了后期，在“是共识跟随算力，还是算力跟随共识”的问题上，现实会演化出更复杂的游戏版本。 诚然，一个CPU，一票中本聪的时代离我们很远了。 中本聪也没有想到算力租赁和数字货币期货市场带来的威胁，以及需要设计的新游戏和激励模型。 但比中本聪更意想不到的应该是，算力的绝对恐怖导致了算力本身的威力下降。 ——在人类历史上，绝对权力的社会形态从来没有长期存在过。 治理最终将回归制衡。

ETC被51攻击后，碳链价值专访了以太坊经典社区的负责人狗大叔。 以下为对话内容：

1、有人认为相同算法下的小币种（比如ETC相对于ETH是小币种）最终会衰落（原因：算力太小，人们可以从大币种那里租用足够的算力来攻击small currencies) Kinds.) 因此，最终不改变算法的分叉币将全部下跌。 你怎么看呢？

Roy：首先，这是一个误解：ETC不是分叉币，而是以太坊的原链。 是不是小币种，就看你怎么定义了。 ETC 是全球最大交易所 Coinbase 上的 5 种交易货币之一。 小币种会不会死很容易理解。 请问：世界上有多少个国家？ 除了我们知道的超级大国之外，还有一大批小国和岛国。 这些小国和岛国的生活幸福指数大多比我们高。 如果按照弱肉强食的原则，这些国家早就灭亡了。 它们为什么存在？ 为什么会存在小额货币？ 这是人类社会多元化的表现，也是价值观多元化的表现。 比特币至上和比特币无用其实是同一层次认知的表现。

2、为什么愿意长期留在ETC社区？ （许多人正在慢慢离开。）

Roy：从我知道比特币那天起，我关心的不是价格，不是收益； 它们带给我的个人意义是它们是我探索这个未来世界的钥匙。 无论我是在狗狗币社区还是 ETC 社区，这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有益的经历。

3、您认为ETC社区最需要、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Roy：所有的区块链公链其实都面临一些相同的挑战，比如技术挑战、管理模式问题、经济模型设计等，ETC也会遇到其他公链遇到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丰富多彩的区块链生态系统如此重要，因为它们可以相互学习，取长补短。 试想，如果没有今天的以太坊，我们还处在原始的“炒币”阶段。 国内一些思维固定的人往往看不起其他项目，很容易陷入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错觉。 说白了，就是屁股决定了个头。 ETC目前最紧迫的是如何处理社区管理模式的问题，因为一个提倡去中心化的社区的治理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从比特币社区的多次分裂就可以看出。 社会有多难。 这里涉及的问题是技术性的、价值观性的，甚至是有趣的：说不同语言的人对一件事情的共识是截然不同的。

4、51攻击让你对ETC失去信心了吗？

罗伊：没有。

5. Vitalik认为ETC发生的事情证明他是对的。 你怎么看呢？

Roy：Vitalik的观点证明了自己对共识算法的理解，为自己的行为寻找负面参照物无可厚非。 我不打算评论他的观点是否正确，因为这将涉及大量的论证和论证。 我也不太喜欢抛出一个结论到底对不对，但是又找不到依据。 但我钦佩 Vitalik 的智慧。 2014 年接触他后，他是我在区块链世界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之一。 他是圈内为数不多的真正了解区块链技术革命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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